林馥娜,诗人、评论家。代表著作《田野淘馥·诗歌卷》、《田野淘馥·诗论卷》等。她的理论被评论者誉为“初创了追随‘审美理性’的诗歌攻讦方式”。作品选入《中国新诗年鉴》、《中国最佳诗歌》、《中国年度诗歌精选》等选本及“CCTV-10诗散作者及优良作品”栏目。曾获首届广东省大沙田诗歌奖“理论奖”,首届国际潮人文学奖(2000~2012)文学评论奖,《人民文学》诗歌三等奖等多项。
木质吊灯,博古式书架,安排有各类小物件:小砚台、小弥勒佛、蜡笔小新、小葫芦……随手涂鸦的字画随便散落在书桌一角,还有一盆小酒瓶兰,怒放得绿茸茸的。书架不远处即是功夫茶桌,桌上有不少花花绿绿的小玩意,胖乎乎的知足常乐小茶宠特别最为可爱,墙上还挂着一幅“敲冰煮茗”的字画—这即是诗人林馥娜的书房,既古典,又大雅。
林馥娜说,她把本人书房起名为“旷馥斋”,意义是在广宽的人生田野上,发觉诗意,淘索思惟的暗香,让本人的人生充满芬芳。
“我从小就很喜好看书,也许是性格偏内向,又有神驰远方的流离感动,这种矛盾让我选择了恬静地呆着,随文字流落。”林馥娜说,她一起头看的是小人书,最初家里没什么书都雅了,就连读小学的哥哥姐姐们的语文书和作文本也拿来看。初中时则起头到镇里的藏书楼借书看,“其实良多书我也不太看得懂,但就是感觉看多一点书,对人的涵养很主要。更主要的是读多点书,能够让本人有一种心智上的满足,精力上的愉悦感。”
林馥娜笑笑说,其时她囫囵吞枣地读书,速度快得让藏书楼员惊讶。“我看书,喜好趁热打铁的快感。到镇里藏书楼借书,一次只能借1~2本。我今天借出来2本,往往一天内就快快看完了,第二天就赶紧去还,再从头借。借多几回后,藏书楼的阿姨很体谅地说,你看书那么快,每次就借多几本给你好了,免得你每天跑藏书楼太辛苦。”
而说到本人与诗歌的最后结缘,林馥娜说,是源于喜好。小学时她就起头在黑板报上“颁发”所谓的诗,其实就是一些懵懂的顺口溜。长大一些,由于喜好古诗词的美感,她就起头在日志里写古诗,她写古体诗时还起了个笔名叫林雨冷香,有雨中香梅的古典意境。写现代诗则比力晚,大要是2003年起头的。“我喜好用诗歌抒怀遣意,释安心中块垒。诗歌已日渐成为我糊口的一部门,成为我人生的一种糊口体例。我对诗歌,往低里说,就是一种快乐喜爱;往高里说,是一种心态满足;再往高一点说,就是对诗歌的薪火相传。”
广东诗歌界比力活跃,每次诗歌界举办勾当,作为一个诗歌的在场者和诗歌理论研究者,林馥娜都无意识地写写诗歌现场的综述。也就是在梳理“汗青行进中的广东诗歌现场”的过程中,林馥娜说:“我深深地为一代代的诗人与热爱诗歌的人们孜孜地对峙诗歌抱负、持续地传送着精力火种而打动。我能够把某些奔放芳馥的文学回忆留存下来。”
于是,便构成了《田野淘馥·诗歌卷》和《田野淘馥·诗论卷》两部书。特别是对新期间广东诗歌创作多角度多方位和多门户的全体调查以及着眼于对具体诗群和诗人创作气概现象描述的《田野淘馥·诗论卷》,更被评论家誉为是对广东新期间诗歌生态进行全体梳理的首部诗论专著。
“我喜好高古的工具,我喜好汉服,以至还在网上搜刮过一些汉服的样式,想网购一套汉服来穿。我想它吸引我的处所应是在于‘文雅’,这也是它显显露诗意的缘由。而在发式上,它的特点是肃静严厉,我不断以来的两鬓扎起、长发垂腰的发型就有一点仿效的成份,有时我也想改变一下发型,可是每次改完后老是感觉不顺应,最初仍是回到了这个原初的样式。也许我已把这个意味性的造型内化为本人的抽象了。”林馥娜说。
喜好古香诗境的林馥娜,天然也很是喜好古代文人们推崇的竹子、兰花以及喝茶。竹子是做人的时令,兰花是君子的品性,她已经写过不少关于竹子与兰花的古诗。好比,有一首七言绝句《王者之香,君子之节》如许写道:“墨疏枝怀旷远,寂幽王者谷中香;虚心直节无人见,君子贤修蕴雅量。”
林馥娜还特喜好伴侣送的那幅“敲冰煮茗”字画。“敲冰煮茗”,是说敲破冰块拿来煮茶煮水,这是前人款待客人的一种雅事。她很喜好这种古意,也很喜好邀请伴侣抵家中品茗,边品茗边聊文学艺术,共度一段安闲高雅的好光阴。由于喜好“敲冰煮茗”,她还别离以敲、冰、煮、茗这四个字,各写了一首诗,构成了一组长诗。
而在日常糊口中,林馥娜最喜好在茶几旁边,一边品茗,一边看书。林馥娜是潮汕人,自小就爱品茗,养成了每天品茗的茶瘾。而书对于她来说,就像品茗一样,也是她离不开的糊口必需品。“每当写长作品时,我就会冲上一大杯茶,一边写一边慢慢喝;若是写短作品,就用小茶壶冲茶,边冲边喝边写,特有一种闲适的味道。”林馥娜说,伴侣的画,她喜好题些古体诗;每年家里的春联,也是她本人所写的。喝茶、写诗、题画,对她来说,既是一种休闲体例,也是一种诗意糊口。
林馥娜:初中时候看到的《乱世佳人》,对我的冲击很大。《乱世佳人》里的女仆人翁郝思嘉,经常喜好说那句话“不管怎样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顽强自傲的郝思嘉,遭遇任何波折,都能英勇面临—你要相信明天,会有法子做得更好。郝思嘉的这种信念,让我对将来糊口充满决心。
林馥娜:小说,比力喜好昆德拉的;诗歌,则喜好里尔克的,还有希腊诗人扬尼斯·里索斯;思惟漫笔则喜好桑塔格的。桑塔格是一个智信的学问分子,她的理论既感性又理性,看她的书,经常有一种心智上的满足,有一种认同感。比来我在重看桑塔格的《缄默的美学》,里面有一篇“三十年之后”,谈到她对作家的见地:“我对作家的设想是:一个对万事万物都感乐趣的人。”我其时还在书的旁边写了一句话—“哈!我也是如许想的!”此刻也仍是如许的见地。
消息时报:有人说,这个时代缺乏诗性,诗歌也日渐没落。你对这个形态怎样看?
林馥娜:这个时代就是太多人过于识时务,才会有诗性缺乏之说。诗人或多或少都有抱负主义的情结,而恰是由于葆有抱负,而不是忙于识时务,诗意才会充盈于其胸。我相信财富堆集到必然程度,人们会从头追求精力上的工具。此刻不少以前在学校里写诗歌的人,两头中缀了没再写,此刻良多人又回归写诗歌了,我哥就是此中的一个。说到底,精力上的愉悦一直是最吸惹人的。
林馥娜:微诗体,140字以内,经常拿一句话写“同题诗”,或者拿一张图写“同图诗”。每小我写,百花齐放,这种写诗歌体例,我感觉挺好的,就像古代诗人,经常一路结伴出去玩,大师看到四周的景色,一路用诗歌唱和一下,玩得挺尽兴的。此刻糊口忙碌,大师没有时间,但在网上玩玩,互相以诗歌会友,也是一种交换的新体例。
微诗体,在微博上对诗歌写作的意义在于它泛博的受众面、传布能力和立即反馈效率,不成否定,这是诗歌走近公共的好体例。当然,诗歌要从简单的豪情抒发,上升到精力层面的冲破,这就需要下功夫考验了。(来历:消息时报)